-竜喵閃爍-

画点QQ人 杂食选手

【堂良堂】百忧解

他们有我们❤️ 我们有他们

奈狮心:

现实向小甜饼一发完
探班梗有
是给两位老师的贺文


三生有幸成为20w与6w中的一员


我不拥有他们
他们从来都属于彼此
ooc和阅读不适都是我的


——


(一)



周九良认为自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。




他不过是从小自金陵北上,在北京城里浮沉打拼的万千人潮里的一员,算到如今也快满十年了。


在周九良眼里,大抵说相声,是跟司机或是厨师一样的。
只是朝九晚五的忙碌,换成了不停的在城市与城市之间辗转,今日西行明日东去,吃与住向来没有什么定数。
每每下了台,将大褂水裤鞋袜依次熨平叠好,像是人家厨子关火洗炊具一样井然。这便是他平凡生活的缩影。



周九良其实谈不上对生活有多深的见解与体会。
他这人,干干净净,像是由内而外素到了骨子里



至于风月与情爱,不过是戏曲里听来的故事,唱的终归是别人的悲欢,他那时也并不懂些这个。最开始学手艺练口条背贯口干杂活弹弦子那些个年头,清静的一个人,到也没见得有什么挨不过去的。


波澜起伏的日子经他之手过的四平八稳。


只是后来遇见了孟鹤堂,他才渐渐明了,原来他向来看的平淡的种种,也能活的食髓知味。
像是自此经年,山水有轻音,万物都寻着了自己该有的轨迹,而他的则是孟鹤堂。


再和他提起幸福与快乐,周九良与街上与他擦肩而过素不相识的你我,其实并无两样,无非温饱屋檐与情怀。


在拥挤快节奏的城市里,有一隅温柔乡可供避雨遮风。屋子谈不上什么华丽的装修,也没什么名贵上好的家具,但是那绵软的双人床,他和孟鹤堂在宜家苦苦挑了一个上午。


他靠着当家本领与唇舌技艺,能为自己赚取个三瓜俩枣,又经年的积累和打磨,终能出人头地,也能宽裕的给自己添置心仪的衣物细软。


这些都是能让周九良展眉而笑的小事情。


而除此之外,再说起这世间甜之一字,想必没有什么能比过那心上人儿,小别离后的新重逢吧。



(二)



八月份像是一场下的急急的雨,将两人的生活冲散的七零八落。他们的行程是早早就排好了,而且眼看着也有着只增不减的趋势。


小园子里很久没见着孟鹤堂的身影了,连轴转的商演助演与拍戏,让他实在没法分心顾及七队一家老小的琐事。


这担子自然分给了他那看起来尚是闲散的搭档。于是这几周里,北京的小园子便只能见着周九良自己带着七队。


“队长忙,说相声拍电视两头顾不过来,忙的直胖”


队员们拿他砸的挂,周九良带回来与他讲起,他也只是万般溺爱的笑笑,无处可恼。


进组拍戏,拍的还是电视剧,这是对他们俩人来说都是头一茬。



其实提起这演戏,周九良确实不是太感冒的,除非是一个拉三弦的师傅,他能本色出演外,
他确实是自觉没有什么表演天赋和欲望的。


但他大抵能够感受到孟鹤堂对这剧由内而外的热情。


从最早听见这消息的风声到最后敲定了角色。
他听着孟鹤堂眉飞色舞不厌其烦的和他憧憬着 ,兴奋的像是等着拆礼物的孩子。


他偶尔会在微博上点开那个官方微博看看,关注一下拍摄动向。尽管这些信息他都要接收好几遍,自己看一遍,再听孟鹤堂回家来给他事无巨细的絮絮叨叨,眼睛里是掩不住的流光溢彩。


周九良说不期待都是假的。


但是两个人两个行程两处地方,自然是落得聚少离多。


孟鹤堂清早出门,在摄影棚一呆就是一整天,周九良日上三杆起床,散了晚场回来已是深夜,却不忍心叫醒整个人累的软绵绵的,像块靠垫一样搭在沙发上等他的孟鹤堂。



他几乎已经开始想念那些两人一块下班,在桌边吃着夜宵闲聊,开着电视当背景音乐的日子了。



想起老说的那个段子


“你回来的晚我出门的早,咱俩不得拜街坊吗”


没想到应了真的时候,也是喜忧参半的。






好容易撞上个没有排班的休息日,周九良看着日程表,算好明天要飞去上海录节目,今天闲来无事,去剧组探个班也好,权当是一份生活里的惊喜调剂。


知道孟鹤堂爱吃甜口,他便去买了些零碎的糕点,不确定是再带点卤味还是直接要些小龙虾,又顾及着天热,不如带些水果或饮料。本想买几只他原先爱吃的,叫什么可爱的甜筒,但考虑到实在没法运输,便也就作罢。


路过常去的星巴克时停下来,要了一杯孟鹤堂爱喝的那种星冰乐,多糖,加一份牛奶,焦糖咖啡味儿。当作自己心理上没法买甜筒的弥补。
走到门口他才恍然间想起来什么,又折回去,将同样的饮料多点了好几份。



翔子还有伦哥栾哥啥的都在,这么热的天,他作为来探班的家属,还得顾及一下坚守在拍摄现场的其他人。


等他满载而去,真正到了拍摄地点,才后知后觉应该提前打声招呼。


满地跑的场务工作人员和仪器将棚子围的杂乱。房间错综复杂又七拐八拐。
他在这之中探着头端着星巴克的托盘,边向人询问着,边隔着忙碌的人群寻找那熟悉的人,像是个走错路的送外卖的,实在没个头绪。




最后总归是孟鹤堂先看见的他。



——


影棚里是有着空调和风扇的,只是耐不住人多而杂,各处都是跑来跑去,挥舞着纸张或是仪器的场务。



孟鹤堂感觉后脖颈子上一路顺着腰线下去,像是生了条小溪一样的冒汗,热的他只想就地躺下,让嗡嗡响的脑袋搁在地上散散热。手上那把小风扇卖力的送着风,却也只是杯水车薪。


突然想起来阿城夏天是向来没有这般热的人摧心折骨的,七八月份的时候罕见的热气,一场雨的功夫便没了踪影。哪像是北京,下完了雨却像个蒸笼。
这摄影棚呢,则像是蒸笼里又加了个隔间,热的人晕乎乎想要当机。



好容易连拍了几条还算过的去的,他便告了休息,跟杨九郎奔着门口就跑,为了找口冰凉凉的水喝跑遍了整个休息室。



“孟哥,你看那人是九良吗”



孟鹤堂本来拽着杨九郎急慌慌得走,这会突然一句话把他撞停在原地,目光急急的朝翔子指的方向望。



看见周九良捧着咖啡托,茫然的站在来往的人流群边上,拿不定主意该往哪去。他展眉而笑,突然没由来的满心欢喜,觉得这是他今天看见最美好的画面了。




他笑着,抬手捋了捋有些汗湿的头发,朝周九良走去。


——


刚开机的头几天,要拍的戏份还不是太多太重的时候,孟鹤堂其实跟周九良提过要他来剧组玩玩。毕竟也没什么外人,全是平日里玩的好的师兄弟几个人,在一起凑着也能磨磨时间。


周九良当时也只是应着,以为孟鹤堂就是好久没好好见他,想偷个闲暇罢了。后来等真忙起来,也没听他再提起来。


但他这次来,孟鹤堂确实是惊喜的,像只刚出了笼子的小雀,带着他一路参观一路说个不休。



见他这般欢喜,周九良也打心眼里高兴。
有了他的在场,那天下午的时光便轻松的多了,以至于好几条都能顺利的一次过。
剧务也是体贴入微,听说两位第二天要出差录节目,便早早的让孟鹤堂下了班。


“老周要是早来,或是天天来,孟哥这效率肯定高,说不定都能提前杀青。”


看着孟鹤堂快快乐乐的收工,杨九郎拿着小风扇,幽怨的跟栾云平抱怨。后者一边语重心长的应和,一边默默地把风扇调到最大档。


(三)


去上海的票他们是提前按着行程定好的,本是上午就能走,但又听说谢金俩人也是同一天从北京飞,只不过选了晚上的行程。商量了一下便索性爽快的改了签,换了同一班稍晚些的航班。


周九良本就不喜欢坐飞机,如今孟鹤堂又改了晚班机,自然有点恼他,在候机厅等着的时候便一直戴着耳机玩手机,不搭理孟鹤堂。



“别老听歌了” 孟鹤堂扯下他的耳机 “唱的有我好听?”



“您的英文歌确实还得先练练,改天抽查你字母表”周九良没好气的回他,但是把耳机收了起来。



“刚才照的照片儿,发这张行吗?”
孟鹤堂把手机塞到他眼前,屏幕里是两人合照的背影,在前前后后照的七八张照片里面,算是挑不出毛病来的。


“您不如发个九宫格吧,我看这几张里面,您都那么完美”



孟鹤堂听了还了他一个白眼,最后给那张照片加了个滤镜,这才准备要发微博。
总得说些什么吧,他犯了愁,删删改改拿不定主意。回头一看那人儿又仰在椅子上玩手机事不关己的样子,顿时开朗。


@周九良


发送


——


飞机进入轨道以后开始平稳的滑行,机舱内的光也暗下来了。从舷窗里能看见天边沾最后一丝暮色的云团。层层叠叠的将他们包裹起来。



周九良在一边早就困得睁不开眼睛,在机场倦了半天,这会便消了大半精神,孟鹤堂也就由他睡了,不忘给他搭个毯子。自己便望着窗外翻卷的云团出神。



想到此行的目的地,他们出的这趟差,心里平添了些临上战场的意味。
八月于他来说,是难能多得的机遇,虽代价是排的满满的行程与工作,但他总归是有种熬出头的感觉,仿佛摸爬滚打的这十年光景,如今终将迎来喧金鸣锣的荣耀。


他自然是高兴的。


天色彻底暗下来了,隔着玻璃,能隐约望见云层里亮起来的霓虹灯与城市的脉络,星星点点忽明忽暗的散落着,仿佛听得见整座城市的呓语。


想着这宇宙里存在的千万种可能,他们本可以过的千万种生活。想着这些个年头里,所有变故机遇与坎坷还有温暖,好像只有周九良是不变的。
这人儿就如一块上等的良玉,你甫一触摸它,总是坚硬冰冷的。不熟识的人总是看见他周身这道屏障一样的自我保护就望而止步。


所幸他是世间为数不多,了解他透彻的人。



他孟鹤堂尝遍了世间的千百种情怀,渡了风雷雨雪,在没繁花红毯的少年时代里,只有周九良陪他着熬过了几载冬夏,去盼遥不可及的梦想。


而今他们终将成名在望,他想,也只有他,只他一人能站在他身边,共他迎接往后的前程似锦。



他一时想不出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冠上幸福二字。




(四)






就是今晚了。


画好了妆,换好了衣服,连额前留的那一缕头发都捋顺的服服帖帖。万事就绪准备妥当以后,工作人员贴心的把这最后上场前的时间留给了他们自己。两人便静静地等在台侧,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逗趣。


那厚重的幕布将灯光与声音全隔在了另一边,站在后面听的不是很真切。



此刻他们仿佛只是在等周末小园子晚场的最后一个节目,台下坐着是那群素来熟悉的痴心的姑娘们。一如往常。




孟鹤堂用掩在袖子下的指关节摩挲着周九良的手腕。仍望着前面的台布,咬着下唇,思虑良久才开口,字句里添些不易觉察的苦涩。



“你说咱俩这回算不算是火了。”


周九良没搭话。



虽是这些个年头,见过了那么些个大场面,他仍有一些没由来的紧张。


他不知道走出这个帘子,站上舞台,将那烂熟的老活儿翻着新花样,行云流水的演下来,他和孟鹤堂是不是就算是红了,火了。



他其实并不太在意是在电视,在城市里商演,还是在小园子,在哪里演,都是站在孟鹤堂的左边,站在桌子里面,桌上两把折扇两块素白方巾与一尺醒木,面着台下素不相识的人儿。


至于是否能红火,周九良心里也挺坦然。
毕竟火不火的,这都是他指望着过活的工作。


但如果这是孟鹤堂想要的,周九良想,
他便愿意去陪他,在小园子,在城市里商演,在电视上,他都愿意。



他愿意一直站在他的左边,陪着他不负勇往的闯山过海,披星戴月。




就从这里开始。




他是朝孟鹤堂身边靠了靠,捉住了他不安分的手指。他回握着孟鹤堂的手掌,那里的仍然温热的让人安心。



很多年前,他第一次与他搭伴时,孟鹤堂也是这样跟他并肩站着,等着上台。他轻轻摇着他的胳膊,虽未言一词,却很好的安抚着他有些紧张的情绪 。


那是他们还排在节目单上的第一个,是给后面的节目垫话热场子的。
谁又能想那时的两个风华少年,在年月流逝,暑往冬来的年头里,竟一路并肩走到了这里。



走到了这个晚上。


孟鹤堂放开他的手,最后正了正自己的衣领,转过身来一粒一粒替周九良检查大褂上的扣子,从下摆一路向上,直顺到肩膀。



周九良知道,这是他紧张起来就会有的小习惯



他查的那样仔细,一处一处慢慢的的试探着扣眼,仿佛这些扣子粒儿是足金做的金豆,到了肩头那里,他停下来不动了,只是看着他。周九良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吹在耳畔,不由得缩了缩脖子。



孟鹤堂突然笑了,是那种很低沉,但又充满玩味的笑声,几乎轻不可闻。



“咋的,紧张吗”他收了动作,与他并肩站好。


“一点也不”周九良笑了,深深的呼出一口气。



因为他准备好了。


他听见报幕的主持人喊他们的名字。


相声演员孟鹤堂,周九良


就像之前的千千万万次一样,唯一不同的是,他知道,这将是他们新征程的开始,就是这里,从此刻开始。


台侧绸缎幕布缓缓拉开,他看见了光,他听见有人呼喊着他们,像汹涌的潮水,呼啸的风,不止休的雨。


又像温柔的呢喃。




孟鹤堂领步上前,在帘子拉开前最后望了他一眼,似是怪他还不快跟上。



周九良回望着他,发自内心的扯出一抹笑来,也迈步朝他身旁走去。



眼前迎着他们的,是光,是经久不绝的掌声,是铺就着鲜花的红毯花路,是未来。




我已逛遍了世界,踏破了铁鞋,独自缱绻了一万个日夜。


我看着你出现,光是站在那里,就炙热的足以穿透了我。你从过往中披荆斩棘而来,带着我,坚定而勇敢的,走入第一万零一个未来。





END


——



写在后面


赶在开播前发出来,本来就是个小段,没想到絮絮叨叨写了这么多
熬到三点


生活全是苦的 喜忧参半是假的 故事也是假的
但他们拯救了我 是这里面最最真切的。
他们就是我平凡生活里的百忧解


我一无所有,但恳求生活善待他们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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